不知过了多久,陆靖寒扬唇一笑,突然站起来,长腿迈开往外走去。

单雅娴连忙挪开自己的屁股,目送陆靖寒和陆然离开,直到他们俩的背影彻底消失在门口,她提着的心才掉下来,整个人也因为脱力倒在地上。

“夫人,你怎么了?”

女佣大叫一声跑进来。

“以后不要随便放外人进来!”单雅娴把女佣骂得狗血淋头。

她回到自己的房间,端坐在梳妆台前,看着镜中自己脖子上的血痕,气得心肝脾肺肾都在痛,却无可奈何。

陆靖寒那样的人,她惹不起。

现在惹不起,不还有以后吗?等她得到天心,就赚钱,不是听说陆靖寒爱钱吗?她赚很多很多钱,用钱砸死他。

冷静下来,单雅娴开始思考。

看来小贱人真和陆靖寒有交情,看样子还不浅。这下可麻烦了,万一秦墨留有后招,比如让陆靖寒对付她呢?

天心始终不在她手里,不在一日,单雅娴就不安一天,先前她以为秦墨和林天云都解决了就没有后患,现在跳出个陆靖寒,让单雅娴开始焦急。

本来单雅娴还想等上半年,现在看来,拖得越久对她越不利,夜长梦多啊。

单雅娴思前想后,觉得还是快点把遗嘱拿到手,老头多活一天还是多活半年都和她没关系。

第二天,单雅娴去医院让人把秦致文接回家。

秦致文醒来时,以为自己在病房,嘴唇嗫嚅着看向护工的位置,“小刘,给我拿一杯水……”

没人应声,秦致文艰难地睁开眼,周围的陈设表明这里不是医院,而是家里。

他怎么回来了?

秦致文困难地撑住身体坐起来,喉咙一痒重重地咳嗽起来。

“小刘。”他努力提高音量,“雅娴,有谁在吗?”

一阵脚步声传来。

房门打开,来的既不是护工也不是单雅娴,而是林菊。

秦致文疑惑,“林菊?你,你去给我倒杯水来。”

林菊端起水壶帮他倒水,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再度响起,林菊端着水杯走到床边,正要把水杯递给秦致文,忽然被人伸手夺过去。

“雅娴。”秦致文惊讶地说。

单雅娴妆容妖艳,一身黑色羊毛裙勾勒性感身材,她把水杯噹地放在桌上,对林菊道,“出去。”

林菊低下头,乖乖离开。

房间里只剩单雅娴和秦致文。

秦致文很虚弱,以为单雅娴是来照顾他的,“雅娴,你把水杯给我。”

单雅娴没理他,转身走到桌子旁,拿起一份文件,扔在秦致文的身上。

“把这份文件签了,我就给你水喝。”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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