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到沉尧的话,单榕不禁愣了愣,他微微低头敛住的眼眸中藏着期待,等待着白溪的回复。

白溪被沉尧的话问住了,毛爪子挠了一把头顶,脸上不知道该摆出怎样的表情。

他整个猫都靠在了沉尧的耳侧,细软的绒毛扫过沉尧的脸颊,带来一阵轻微的痒意。

他要把我活猫炼药啊,就算我想要喜欢也做不到嘛。

这种问题回家再问不好吗,为什么要现在?

白溪有些烦躁地叫了一声,抓了一点沉尧的头发试图传递自己想要早点离开的意思。

危鸣和单榕都在,白溪不敢随意地使用传音,若是不小心传错了人,他恐怕就要有大麻烦了。

不能传音不能写字,白溪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沉尧的问题,毛脸蛋上带着几分不爽。

不过沉尧似乎没打算一定要白溪回复,他伸手把小猫抱进怀里,自然地揉了揉他的脑袋。

沉尧抬头看了眼单榕,眼中闪过一丝复杂。

他自然不相信单榕会把白溪抓去炼药的事,可是白溪又是怎么知道的?

单榕笑着望着白溪,哪怕没有等到白溪的回复,他脸上的笑容也丝毫没有变过。

“孩子还别问他这些。”确定白溪不想回答之后,单榕主动开口破开了此时的局面。

沉尧不知道白溪的恐惧从何而来,但也清楚现在不是询问的时机,他朝着两个师兄扬了扬下巴:“我先带他回去了。”

单榕点头,危鸣本来站在门口,见到沉尧抱着白溪出来时连忙退后了好几步,远远地看着他们离开。

单榕没有继续送行,和危鸣并肩站在屋门口看着沉尧带着猫离开,嘴里扬声叮嘱道:“路上慢点。”

沉尧应了一声,还在药田里工作的弟子们见到沉尧纷纷行礼,目光却不自觉地落到他怀中的白溪身上,不断地用眼神示意自己的同伴。

白溪看着这帮少年像是眼睛抽搐了一般在不停地乱动,目光中多少带上了点怜悯。

都是可怜孩子,小小年纪眼睛就不好,干不了其他的才会来帮单榕打理草药吧。

不过白溪很快就没工夫管别人了,他被沉尧抱着走了两步就发现这里的环境似乎有点熟悉,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。

沉尧在一块松软的药田旁蹲下,抱着白溪的爪子按在了其中的一个梅花印的凹陷上。

完全吻合,没有丝毫的差别。

白溪的身体顿时一僵,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这不就是他刚才跑进来的时候留下的脚印吗?

他笑容尴尬地望向沉尧,眨了眨眼睛,满脸无辜的样子。

沉尧慢条斯理地清理干净白溪脚上的泥土,摸了摸他的脑袋说道:“下次注意点。”

白溪的脑袋紧紧地埋在沉尧的怀里,脚趾尴尬地恨不得挖出一个御虚峰,偷偷在心里把沉尧翻来覆去地骂了好几回了。

发现就发现,把猫猫抓来对证是什么意思!

猫猫不要面子的吗?

白溪的头一直没有抬起来过,自然没有发现在他们走后,药田中原本有些枯瘦的草药仿佛重获新生了一般直立起来,暗黄的叶子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恢复了绿色。

而目睹这一幕的弟子们望着沉尧离去的方向,眼中充满了崇敬。

单榕走到药田边上,蹲下身轻抚恢复生机的草药,眼中交织着多种情绪。

西西,到底还有多少他们不知道的能力?

御虚峰。

虽然沉尧把白溪带了回来,但之前的事情还并没有解决,白溪几乎能从沉尧的脸上看出“给我解释”四个大字。

上一次被沉尧这样逼问时候,还是那天他的储物袋被沉尧发现了,只不过当时的沉尧就坐在他的面前,只是压迫感强了一点罢了。

可这一次,沉尧就好像没有看见他这个猫一样,自顾自地在屋内做事,尽管没有说话,但是给白溪的压力却更大了。

沉尧一进屋就把白溪放在桌子上,转头去做自己的事情,可白溪却并不甘心,迈着小短腿在桌子上跟着沉尧同频率地移动。

“喵!”

你听我说啊!

“喵!”

不是你想的那样!

沉尧并没有回头,甚至像嫌弃白溪吵闹一般朝着里屋走去。

眼看着沉尧离他越来越远,白溪顿时急了,张开四肢就朝着沉尧所在的方向扑去。

他都是跳过椅子的猫了,怎么会怕区区一个小桌子。

沉尧一回头就看见白溪又一次头朝下从桌子上翻了下来,和上次从椅子上翻下来的时候一模一样,毫无长进。

只不过之前沉尧还能告诉自己白溪只是因为年纪连路都走不稳,自然不太会跳椅子,但现在沉尧不得不承认,这猫就是四肢不协调,无论再让他跳多少次都会是这个结果的。

一阵轻风拂过,白溪又一次平稳落地,冲击力比上一次跳下椅子的时候更小。

漂亮。

天才猫猫不需要解释。

白溪兴高采烈地朝着沉尧跑去,在对方的目光看向他的时候尖声叫了一句。

“喵!”

别走!

无论时间过了多久,白溪的声音都像是刚刚来到沉尧身边时那样奶声奶气,就好像永远不会长大一样。

沉尧知道再逗下去白溪就要真的生气了,他也舍不得听见小猫一直扯着嗓子在家里叫,蹲下身低头看着白溪,目光平静,似乎并没有在计较白溪之前做过的事情。

但白溪很清楚沉尧的脸上不显并不代表着他的心情很好,至少在他解释清楚之前,他是不可能用看见沉尧的脸色由阴转晴。

白溪抬起爪子按在沉尧的鞋尖上,似乎这样就能够阻止沉尧再一次离开的动作。

他在心中默念了一遍自己要说的话,缓缓地运转灵力,用最快的速度传音告诉沉尧

“我知道消除魔气的办法。”

“我想救你。”

沉尧垂下眸子,盯着白溪看了几秒,缓缓地开口道:“所以呢?”

“你还是没回答我,为什么写单榕的名字。”

白溪:???

不是,您老人家难道觉得我写谁的名字比救自己命更重要吗?

白溪气喘吁吁地看着沉尧,眼睛里写满了对他这句反问的震惊和诧异。

他对传音的把控本来就不熟练,尤其是要一口气说完一串这么长的话,他整个猫仿佛抽干了全部的力量。

懒懒地趴在桌子上大口喘着粗气,一动不动了。

沉尧垂眸看着他,眼中没有太多的情绪,就好像白溪的这句话传达的并不是一件关乎他性命的大事。

沉尧的指尖在白溪的身上缓缓抚过,带来清凉灵力的同时还有一种绝对的震撼。

白溪等到体内的灵力恢复了一些之后,才慢吞吞地支起身体,拿出纸笔跟沉尧仔细地解释:“我知道有三味药配合在一起能够彻底地消散魔气,但是我记不太清具体的名字了。”

写这几个字的时候,白溪的脸上多少带着些不好意思,最后的落笔更是凸显了他的心虚。

白溪伸出一只爪子在自己的脑袋上拍了一下,湖蓝色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沉尧,里面写满了期待。

“虽然我记不太清了,但是只要让我看到它的名字,我一定会想起来。”白溪举着一个爪子朝沉尧握拳,毛茸茸的爪子团成小小的一个,只是配上他那张圆圆的脸蛋,很难让人将他和信誓旦旦四个字联系起来。

“我想告诉你的是,单榕家里有我需要的仙草图鉴,我去单峰主家里也是同样的目的。”

白溪写的每一个字都很小心翼翼,不断地观察沉尧的脸色。

然而沉尧只是看着白溪,既没有说相信,也没有说不相信,但就是这种不知结果的等待,反倒是让白溪更加的担忧。

他眼中的期待逐渐被迷茫所取代,小猫无措地朝着沉尧抬起爪子抓住了他的一根手指,就好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,望向沉尧的目光中满是期许

“你会相信我的,对吧?”

作者有话要说:白溪解释的:我靠近单榕是为了救你。

沉尧听见的:!我靠近单榕

恭喜我们猫猫终于能说话了,然后一点,我居然看到有人说我的封面像个仓鼠?土拨鼠疑惑jpg

ps:沉尧不是恋爱脑,只是一个小剧场玩梗长期崩人设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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