吴老爷听完,深知大事不妙,他偷偷瞪吴子翼一眼,将其不动声色地护在身后,大声质疑,“哼,钱掌柜好手段啊,竟敢用此手段来污蔑我儿!”

“我儿天真乖巧,怎么可能说出这样的话!这分明,分明是你们串通好来污蔑我儿的!”

“吴老爷,”门外偷偷围观的人群中,有人听不得了,从乌压压的人群里挤出来,疾步走过来站在钱掌柜身侧。

不屑地说,“吴老爷休要为贵公子开脱,今日贵公子的一字一句,我们满堂宾客可都听的清清楚楚!”

那人剑眉入鬓,抬起头来直视吴子翼,“二公子慷慨激愤的言辞,我们一干人等,皆可作证!”

不等吴老爷辩解,吴子翼突然从他身后窜出来,双手叉腰,顶着个大猪头趾高气昂大吼。

“那我说错了吗!赵家是不是都死绝了?赵辉十六七岁,毛都没长齐就死了,不是短命鬼是什么!”

天色渐晚,天边飘浮着厚重的黑压压的乌云,压得人大气不敢喘。

周围的温度在一瞬间降到冰点,呼啸的烈风刮过,刮得人心跳窒息。

全场死一般的寂静。

吴老爷一听,心肺乱颤,背上冷汗直冒,余光瞥见苏辞冰冷苍白的脸色,他吓得手都在颤抖,一巴掌扇在吴子翼脸上。

“混账!你在胡说什么!”

吴老爷这巴掌可谓使出了全身力气,扇得吴子翼昏头转向,转了好几个圈,跌跌撞撞,不知今夕是何年。

“儿呀!”吴大娘子心疼地大喊,她连忙扶住吴子翼控制不住往后倒的身子,“儿啊,快让娘亲看看,疼不疼啊,哦~娘亲吹吹就不疼了……”

“啊……啊……娘,我的脸,我的嘴……啊……好疼……”死猪一样尖锐刺耳的声音响起,吴大娘子心疼得要命,一边擦拭吴子翼嘴角流出的血迹。

一边指着吴老爷的鼻子臭骂,“吴庸你吃了熊心豹子胆了,他可是你亲儿子,你居然敢动手打他!”

吴大娘子怒不可遏,“是苏辞带人欺辱你儿子的,你有能耐你去打苏辞啊,你打我儿算什么本事,你这个没用的蠢货!”

“我儿要有个好歹,我要你死!”

“闭嘴!”吴老爷怒了,他脸色阴沉,睨着吴大娘子,“你看看你教养的好儿子,小小年纪不学好,出言不逊,你还有脸哭!”

“吴子翼!”吴老爷气得将人从吴大娘子怀里拽出来,拖到身后贴身护卫手中。

指着他的鼻子怒骂,“你小小年纪,任性妄为,无法无天!从今日起,罚跪祠堂,反省己过,没有我的允许,不准踏出祠堂半步!”

“听清楚了!”

吴大娘子先不乐意了,哭着喊着去撕吴老爷,“吴庸,你疯了!他是你儿子,你亲儿子,你敢为了一个外人罚他,我跟你没完!”

“住嘴!”吴老爷一把将吴大娘子揪住,额上冷汗直冒,他一双眼睛漆黑如墨,恶狠狠瞪着吴大娘子,“你要是再胡闹,你也给我去祠堂,面壁思过!”

吴大娘子愣住了,成亲数十载,这是吴老爷第一次,在她面前黑脸。

吴老爷冷哼一声,甩开她的衣襟,吩咐下人,“冷着干嘛!还不把这作恶多端的逆子带下去!”

“是!”身后的护卫得令,推着吴子翼就要往里走。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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