室内的装饰物映入迷离的双眼,时间无限拉长又仿佛缩短,恍惚间,两人似乎看遍所有装潢。
金色顶灯下晕出金边的白瓷浴缸出现在眼前,君遥愕然发现他们到了地下训练场的浴室门口。
等等,下面有——
【滴,装备制作完成,请取出。】
【滴……】
机器人感知到主人,不断在门外绕圈,提示连响十遍。
琴酒勾起嘴角,露出森然的尖牙,“呵,原来姐姐的关心不是独我一份啊。”
君遥着急:“不啊~他们都是批量呃~”
“我就知道,我比不过那些网球选手,什么天才什么黄金一代的,不过是个上了年纪的孤魂野鬼罢了。”
酸归酸,动作是一点都没放缓。
君遥呜咽一声,“那是你独有的啊啊啊啊——”
琴酒见状放缓力度,哼笑着说:“瞧瞧,我不过多说两句话,姐姐就这般模样。”
君遥示弱不成,索性绷紧身体远离。
琴酒快速追上,诚恳?道歉:“我有点吃醋,姐姐原谅我好不好?”
就那么丁点儿诚意,说完再次撞过去,顺便将破碎的尖叫堵回口中。
——本来就是个借口,压根儿就没打算听解释。
君遥身体不好,他从品尝提拉米苏开始忍到现在,也就浅浅吃一次,哪有精力分给别人。
当时说的话不是刻意取悦,是真的这么想。
他比故事中的士兵幸运,他的爱人漂洋过海来到霓虹,救了放弃宝物带走衍生品的蠢货。
琴酒心情激荡,动作也愈发激烈。
君遥觉得自己好似快速生长期的藤蔓,挂在树上随风摇曳。
身体舒展间,那种从根部蔓延开来的趣味驱散生长带来的疼痛,让她沉浸在不断变化的欢愉中。
可周遭的大风实在超出预期,每次摆动都以为自己要坠落,却又在边缘被身后的树枝弹回原处。
不得不缠住枝叶,随之发出无意义的呓语,等待风息树止的那一刻。
过了许久,隐约听见一声闷哼,风声渐歇。
君遥眼前一亮,挣扎着支棱起来。
琴酒攥住踢过来脚腕,踹开吱哇乱叫的机器人,把人放到浴缸上方的扶手处坐好。
无论初始目的如何,霓虹内装设计的细节总在某些方面有奇妙用处。
君遥浑身湿哒哒的,抓着近处的扶手,磨了磨牙。
而罪魁祸首无动于衷,目光从她凌乱的头发向下移动,掠过湿润的眼角和绯红的唇,划过还算整齐的短裙,定在抵住墙壁的腿脚上。
君遥忍不住并拢双腿,蜷了蜷脚趾,发现这人正耐心脱掉裤子,扔进远处的脏衣篓。
简直没眼看,水汪汪的衣服晾在那里,想踹琴酒的念头蠢蠢欲动。
至于琴酒……琴酒根本不在乎脸面。
他身高腿长,仅存的针织衫垂下来,刚好遮住丑东西,银色长发散在身后,配着冷白色的肌肤,显得格外无害。
最重要的是,他没直视君遥。
没了侵略性最强的视线,表露在明面上的咬痕、即将隐入衣领的爪印让刻意营造的无害变得真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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